破浮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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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浮生夢
戚枝依舊保持著劍刺入香慶體內的姿勢，兩個人明明離得很近，但那種無形的溝域再難以跨越。
“沒錯，我是救了你，想必那一次就是第一層幻境吧？強弩之末的小黃以及那麽巧出現在村頭的明叔，那日但凡是我一個人回村，想必就會觸動陣法吧，而明叔那日也是準備在村頭對我動手的，是嗎？”
“呵。”香慶冷冷的笑，“枉我一片真心對你，一個人將你拉扯長大，本以為你的癔癥好了起來，沒成想如今卻是走火入魔，信了那個妖人的話，竟要將我抹去，阿枝啊，你當真是冷血至極！”
這番話讓香慶說出口，是既痛心又後悔，仿佛真的是一位老母親辛辛苦苦將孩兒養大卻被人辜負殺害一般，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在此刻喚起一絲憐憫與不忍。
戚枝握住劍的手也是一顫
“阿枝？”黎谙略有些焦急地喊道
戚枝這一次沒有半點猶豫，手中用力刺破了香慶敦實的身子。
此前黎谙用了那麽多的靈力都沒有能斬殺香慶，這一次卻是死在了戚枝的妖劍之下。
戚枝看了她最後一眼，然後提劍看向天邊
那滾滾天雷攜帶著無盡的道意而來
“黎谙，我們走。”
黎谙此刻也已經明白這香慶是戚枝在意的人，在這一方世界裏只有阿枝才能殺死她，正如他殺了自己的雙親一樣，必須自己看清內心直面恐懼才可以，於是也沒有過多的去問些什麽飛至了她的身側。
“此界詭異，按理說你我皆已醒悟過來，這幻境應當無害才是，可是此境卻有崩塌之勢，似要將你我埋於此地。”
“既然有入門，那便有出路。”
“你說的沒錯，但恐怕眼下我們只有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戚枝回頭看了黎谙一眼，他面色沈重但還說著打趣的話，這是在寬慰她。
“你不是會認命的人。”她認真地看進他的眼
黎谙啞然一笑，“你可還記得我們之前看見的那扇魚躍龍門？”
戚枝躲過一道天雷，已是額頭滲汗“記得。”
“今日，我就帶你越一次龍門如何？”
戚枝歪著頭沈思，這方世界獨成一界，裏面絲毫不見妖氣，反而這天雷裏蘊含著道意，說明不能以常見陣法理論來看待此陣，而殺掉香慶一眾人等也不見生門開，看起來只有一條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可是聽聞有一種奇異的陣法，它的死門既是暗藏殺機又是唯一的生門。
思及此，她道：“好，那你我就殺上這九重雷天！”
“好！”黎谙爽朗附聲
於是，依舊是一紅一青的兩道身影向那天雷之地飛掠而去。
越是離得近了，那道意便越是淩人，仿佛都能將人的靈魂撕開一般，但是戚枝與黎谙卻是沒有半點怯意。
“宵小之輩竟敢妄想竊取天道之力！假的就是假的，何足畏懼。”
按理說戚枝是妖，最是害怕這道意的，但她卻是冷冷一笑，目光中帶了點不屑，只因這天雷看似氣勢洶洶，無盡道意暗藏其中，但實際上卻是徒有其表的，那所謂的道意也不過是占據了心中的那一點畏懼讓人不敢靠近，是有人將靈力註入雷雲之中試圖鎮壓陣中之靈。
黎谙也發現了這一點，立馬捏起了法訣，靈力環繞在兩人身側，他祭出一張符紙，以靈力繪制咒文，再施法將那符咒打入了天雷的中心。
耀眼的紅光灑滿了天際，在無盡的黑暗中帶來一道希望之光，隨著那道光，可以窺見躲在烏雲身後隱隱約約的“懸門”。
“還好破雲符在這裏是有用的。”黎谙松了一口氣
戚枝見周圍的雷聲自動避開了他們，看來破雲符是可以隔絕這天雷的。
“走？”戚枝主動地伸出手
黎谙盯著她潔白的手一笑，牽了上去，“走吧。”
身側的雷聲仿佛是有生命般咆哮個不停，它們在尖叫，在試圖阻止
可是，黎谙豈能讓著來歷不明的天雷傷害他們，何況此時已探明這天雷的實力，自是不會將它放在眼裏。
他們攜手越過懸門，進來之時看見的魚雕也換成了龍形，依舊是那般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敬畏。
然後如同來時之路，一樣有一條看不見底的通道，黑黝黝的空間，誰也不知道這條道路的盡頭究竟是不是生路，但是兩個人步履一致互相信任，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親自去闖一闖！
不過好在，在一陣劇烈的白光襲來之後，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看見的是妖人族。
“你們還活著！”有人在尖叫
戚枝雙眼仍然有些模糊，循著聲音望去之時，一道玄色黑影漸漸浮現在眼前，不出意料這人正是妖人族首領之一。
“你這陣法也不過如此。”戚枝嗤笑道
玄衣妖人顯然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卻又立馬中氣十足道：“哼！若你們當真厲害，也不會被困在浮生夢裏整整十日。”
戚枝心下驚訝，那陣法之中經過了十年，居然在外界是十日，一年換一日，倒是像那傳聞中的天上一日天下一年般了。
她雖驚異但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便聽見妖人自言自語“浮生夢從未有過意外，其第一層浮生為打破認知，第二層為植入記憶，第三層為接受新我，第四層為替換神魂，若是早已識破陣法生門所在又怎會被困浮生夢如此之久，明明按照記錄今日就是替換之日了，怎會失敗呢！”
按照妖人所說，戚枝進入陣法之後所遇到的一切都有了來路，所謂的打破認知也就是她發現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且沒有仙道妖道之說法的，令她產生質疑，植入記憶也就是她醒來不久後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記憶，令人難以分辨真假與虛幻，接受新我想來就是選擇救下香慶之日，也就是那日開始她才開始慢慢地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非妖，這一切都能解釋，但是那妖人所說的替換神魂。
難道是——
妖人一族的秘密？
她想初進入妖人族領地之時，那青奴試圖占據她的身體時，說過妖人族有一種秘法可以奪舍而不被反噬，若真是如此，那浮生夢中還好黎谙喚醒了她。
“你放才說我們在這陣法中耗了十日？”黎谙不禁神色有些凝重的問
妖人道：“不錯，算起來，人間怕是要改朝換代了。”說著他便仰頭笑了起來
黎谙神色一凜，此事非同小可，想那奉澈帶走已經被奪舍的沈惜語，大晟朝唯一的公主，他的野心昭然天下，再不能與這妖人拖下去。
他正要出手，紅色的身影卻先他一步掠了過去。
黎谙阻止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那妖人便被戚枝一劍封喉。
“阿枝。”他遲疑道“你、就這樣殺了他？”
戚枝回過頭，一對妖魅的眸子說不出的寒意，“以絕後患。”
“可。”黎谙欲言又止，見事已至此，只好道：“殺念於你而言不是好事。”
戚枝嫌棄地踢開妖人的身體，道：“與這等惡妖費什麽勁。”
黎谙擡了擡手，終究沒說出那些勸誡的話。
掃了一圈水牢，原有的牢房布滿了古老的咒文，陣法已破自然留下了殘缺不全的陣法圖，其晃眼一看還以為是血祭陣呢，只是不同的是此陣更加的繁覆，每一筆符咒都透露著絲絲靈力。
不得不說，這奉澈確實是用陣的高手，若是尋常人定在這浮生夢中迷失自我，毫無察覺被人奪舍。
“這些妖人族怎麽一個都不見了？”戚枝發出疑問
“不好。”黎谙面色大變
戚枝安慰道：“你先別急，或許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不是還有三大仙門嗎？定不會叫狐族在世間為非作歹。”
“上京城，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
黎谙的手忽被人一頓
“黎谙，你在九淵將我帶出，狐族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定是你靈月洞，我們又在這耽誤了這些時日，你要不要先回仙門一趟看看是什麽情形，上京城那裏我去。”
黎谙自是一臉的拒絕，正要說話，忽楞在了原地。
戚枝還拉著他的手腕，彎著腰身去打量他
這是怎麽了？
不過沒多時，便見他眼眸微動，神色間有了一絲痛楚與焦急。
戚枝立馬明白過來，這定是靈月洞的千裏通術法
於是，體貼的問道“可是仙門有變？”
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發冷，戚枝心下也猜到了幾分
“阿枝，靈月洞快要堅持不住了，師尊他……”
“怎麽會！”戚枝失聲道，見他滿目憂愁旋即改口道：“李仙尊修為大成，靈月洞法寶無數，定能堅持到你回去的。”
她進一步柔聲勸道：“你且先回一趟仙門，你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的，等你來尋我，我們上京城再見。”
“阿枝，你雖修為不淺，但狐族的能耐你比我更清楚，無論如何要照顧好自己。”
“我曉得的。”
他們達成了一致，離開此地之時卻看見那玄衣妖人的屍體只剩下了一張人皮。
“哼，竟讓他給迷惑了。”
“妖人族掌握奪舍之力，想必這也並非是他的本體，想要真正的消滅看來不是那麽的容易。”
“難怪我說方才怎麽就如此不堪一擊了。”
原來如此。
臨行之時，黎谙還不忘將慕邡將軍的魂魄交給戚枝，以防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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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救了你，想必那一次就是第一層幻境吧？強弩之末的小黃以及那麽巧出現在村頭的明叔，那日但凡是我一個人回村，想必就會觸動陣法吧，而明叔那日也是準備在村頭對我動手的，是嗎？”
“呵。”香慶冷冷的笑，“枉我一片真心對你，一個人將你拉扯長大，本以為你的癔癥好了起來，沒成想如今卻是走火入魔，信了那個妖人的話，竟要將我抹去，阿枝啊，你當真是冷血至極！”
這番話讓香慶說出口，是既痛心又後悔，仿佛真的是一位老母親辛辛苦苦將孩兒養大卻被人辜負殺害一般，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在此刻喚起一絲憐憫與不忍。
戚枝握住劍的手也是一顫
“阿枝？”黎谙略有些焦急地喊道
戚枝這一次沒有半點猶豫，手中用力刺破了香慶敦實的身子。
此前黎谙用了那麽多的靈力都沒有能斬殺香慶，這一次卻是死在了戚枝的妖劍之下。
戚枝看了她最後一眼，然後提劍看向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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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谙，我們走。”
黎谙此刻也已經明白這香慶是戚枝在意的人，在這一方世界裏只有阿枝才能殺死她，正如他殺了自己的雙親一樣，必須自己看清內心直面恐懼才可以，於是也沒有過多的去問些什麽飛至了她的身側。
“此界詭異，按理說你我皆已醒悟過來，這幻境應當無害才是，可是此境卻有崩塌之勢，似要將你我埋於此地。”
“既然有入門，那便有出路。”
“你說的沒錯，但恐怕眼下我們只有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戚枝回頭看了黎谙一眼，他面色沈重但還說著打趣的話，這是在寬慰她。
“你不是會認命的人。”她認真地看進他的眼
黎谙啞然一笑，“你可還記得我們之前看見的那扇魚躍龍門？”
戚枝躲過一道天雷，已是額頭滲汗“記得。”
“今日，我就帶你越一次龍門如何？”
戚枝歪著頭沈思，這方世界獨成一界，裏面絲毫不見妖氣，反而這天雷裏蘊含著道意，說明不能以常見陣法理論來看待此陣，而殺掉香慶一眾人等也不見生門開，看起來只有一條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可是聽聞有一種奇異的陣法，它的死門既是暗藏殺機又是唯一的生門。
思及此，她道：“好，那你我就殺上這九重雷天！”
“好！”黎谙爽朗附聲
於是，依舊是一紅一青的兩道身影向那天雷之地飛掠而去。
越是離得近了，那道意便越是淩人，仿佛都能將人的靈魂撕開一般，但是戚枝與黎谙卻是沒有半點怯意。
“宵小之輩竟敢妄想竊取天道之力！假的就是假的，何足畏懼。”
按理說戚枝是妖，最是害怕這道意的，但她卻是冷冷一笑，目光中帶了點不屑，只因這天雷看似氣勢洶洶，無盡道意暗藏其中，但實際上卻是徒有其表的，那所謂的道意也不過是占據了心中的那一點畏懼讓人不敢靠近，是有人將靈力註入雷雲之中試圖鎮壓陣中之靈。
黎谙也發現了這一點，立馬捏起了法訣，靈力環繞在兩人身側，他祭出一張符紙，以靈力繪制咒文，再施法將那符咒打入了天雷的中心。
耀眼的紅光灑滿了天際，在無盡的黑暗中帶來一道希望之光，隨著那道光，可以窺見躲在烏雲身後隱隱約約的“懸門”。
“還好破雲符在這裏是有用的。”黎谙松了一口氣
戚枝見周圍的雷聲自動避開了他們，看來破雲符是可以隔絕這天雷的。
“走？”戚枝主動地伸出手
黎谙盯著她潔白的手一笑，牽了上去，“走吧。”
身側的雷聲仿佛是有生命般咆哮個不停，它們在尖叫，在試圖阻止
可是，黎谙豈能讓著來歷不明的天雷傷害他們，何況此時已探明這天雷的實力，自是不會將它放在眼裏。
他們攜手越過懸門，進來之時看見的魚雕也換成了龍形，依舊是那般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敬畏。
然後如同來時之路，一樣有一條看不見底的通道，黑黝黝的空間，誰也不知道這條道路的盡頭究竟是不是生路，但是兩個人步履一致互相信任，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親自去闖一闖！
不過好在，在一陣劇烈的白光襲來之後，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看見的是妖人族。
“你們還活著！”有人在尖叫
戚枝雙眼仍然有些模糊，循著聲音望去之時，一道玄色黑影漸漸浮現在眼前，不出意料這人正是妖人族首領之一。
“你這陣法也不過如此。”戚枝嗤笑道
玄衣妖人顯然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卻又立馬中氣十足道：“哼！若你們當真厲害，也不會被困在浮生夢裏整整十日。”
戚枝心下驚訝，那陣法之中經過了十年，居然在外界是十日，一年換一日，倒是像那傳聞中的天上一日天下一年般了。
她雖驚異但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便聽見妖人自言自語“浮生夢從未有過意外，其第一層浮生為打破認知，第二層為植入記憶，第三層為接受新我，第四層為替換神魂，若是早已識破陣法生門所在又怎會被困浮生夢如此之久，明明按照記錄今日就是替換之日了，怎會失敗呢！”
按照妖人所說，戚枝進入陣法之後所遇到的一切都有了來路，所謂的打破認知也就是她發現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且沒有仙道妖道之說法的，令她產生質疑，植入記憶也就是她醒來不久後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記憶，令人難以分辨真假與虛幻，接受新我想來就是選擇救下香慶之日，也就是那日開始她才開始慢慢地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非妖，這一切都能解釋，但是那妖人所說的替換神魂。
難道是——
妖人一族的秘密？
她想初進入妖人族領地之時，那青奴試圖占據她的身體時，說過妖人族有一種秘法可以奪舍而不被反噬，若真是如此，那浮生夢中還好黎谙喚醒了她。
“你放才說我們在這陣法中耗了十日？”黎谙不禁神色有些凝重的問
妖人道：“不錯，算起來，人間怕是要改朝換代了。”說著他便仰頭笑了起來
黎谙神色一凜，此事非同小可，想那奉澈帶走已經被奪舍的沈惜語，大晟朝唯一的公主，他的野心昭然天下，再不能與這妖人拖下去。
他正要出手，紅色的身影卻先他一步掠了過去。
黎谙阻止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那妖人便被戚枝一劍封喉。
“阿枝。”他遲疑道“你、就這樣殺了他？”
戚枝回過頭，一對妖魅的眸子說不出的寒意，“以絕後患。”
“可。”黎谙欲言又止，見事已至此，只好道：“殺念於你而言不是好事。”
戚枝嫌棄地踢開妖人的身體，道：“與這等惡妖費什麽勁。”
黎谙擡了擡手，終究沒說出那些勸誡的話。
掃了一圈水牢，原有的牢房布滿了古老的咒文，陣法已破自然留下了殘缺不全的陣法圖，其晃眼一看還以為是血祭陣呢，只是不同的是此陣更加的繁覆，每一筆符咒都透露著絲絲靈力。
不得不說，這奉澈確實是用陣的高手，若是尋常人定在這浮生夢中迷失自我，毫無察覺被人奪舍。
“這些妖人族怎麽一個都不見了？”戚枝發出疑問
“不好。”黎谙面色大變
戚枝安慰道：“你先別急，或許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不是還有三大仙門嗎？定不會叫狐族在世間為非作歹。”
“上京城，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
黎谙的手忽被人一頓
“黎谙，你在九淵將我帶出，狐族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定是你靈月洞，我們又在這耽誤了這些時日，你要不要先回仙門一趟看看是什麽情形，上京城那裏我去。”
黎谙自是一臉的拒絕，正要說話，忽楞在了原地。
戚枝還拉著他的手腕，彎著腰身去打量他
這是怎麽了？
不過沒多時，便見他眼眸微動，神色間有了一絲痛楚與焦急。
戚枝立馬明白過來，這定是靈月洞的千裏通術法
於是，體貼的問道“可是仙門有變？”
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發冷，戚枝心下也猜到了幾分
“阿枝，靈月洞快要堅持不住了，師尊他……”
“怎麽會！”戚枝失聲道，見他滿目憂愁旋即改口道：“李仙尊修為大成，靈月洞法寶無數，定能堅持到你回去的。”
她進一步柔聲勸道：“你且先回一趟仙門，你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的，等你來尋我，我們上京城再見。”
“阿枝，你雖修為不淺，但狐族的能耐你比我更清楚，無論如何要照顧好自己。”
“我曉得的。”
他們達成了一致，離開此地之時卻看見那玄衣妖人的屍體只剩下了一張人皮。
“哼，竟讓他給迷惑了。”
“妖人族掌握奪舍之力，想必這也並非是他的本體，想要真正的消滅看來不是那麽的容易。”
“難怪我說方才怎麽就如此不堪一擊了。”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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